——“皇天在上，厚土为证，我戚尧就此立誓，离开戚越身边，此后永不相见。若有违背，便失去至亲至爱。”

——“戚越，我咒你不得善终。”

满面鲜血的柳娉婷趴在地上，头发散乱，慢慢爬了过来：“夫君，夫君……我好苦哇……你！是你违背了誓约！”

“不！”

戚尧满头冷汗，靠着床柱不断喘息，他这才发现，刚才只是经历了一场噩梦，自己现在仍在从小长大的屋中，此时是夜晚，枕边躺的是要终生相伴之人。

“戚尧？”戚越被他的叫声惊醒，月光下，只见戚尧脸色惨白，于是连忙起身，搂着他问，“出什幺事了？”

“没什幺，被梦魇住了。”戚尧淡淡的。

戚越一下下抚摸他的脊背：“什幺梦？没事的，我在这儿。”

“我也忘了是什幺梦……你管你睡吧。”

“不必，我等你缓过劲儿来，一道躺下。”

戚尧拿他没法子，被拥着躺了下去，戚越的臂膀揽着他的腰，很快便进入熟睡。戚尧却心事重重，再难入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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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越发现，这些天，戚尧总是不自觉地蹙眉。这现象似乎是从那夜他被梦魇惊醒时才开始的，从前并没有过。更糟糕的是，戚尧明显在刻意地躲避他，已经好几日未曾让他陪睡了，平时连话都说不上几句，却和其他人依旧谈笑风生。若是换做从前的戚越，铁定忍不下去，但现在，他已经得到了戚尧的心。知道他喜欢什幺不喜欢什幺，不能再继续莽撞行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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