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

“好大胆子——”凶荼缓缓地扼住了阶下囚的脖颈，文华熙平静而无畏地同他对视着。

魔主低笑一声，终究屈掌为指，沿着他高洁而柔润的肌肤发了狠地滑下：“的确，你有这个资本。”

文华熙暗自松了口气：“我听说，魔的性子最是酷烈极端。爱恨翻覆，崇尚极致的事物，比如力量。”

抑或美丽。

凶荼颔首：“是啊，我们不比庄严的神族，连被爱侣送给别的男人玩弄都能镇定如斯，大皇子可真教本王佩服。”

文华熙笑出了声，随着笑声身体虚晃，一绺雪白的乱发遮蔽了他的神情：“什幺皇子，此刻我不过是属于你的奴隶。”

他猛然前倾，呕出一口血来。

凶荼正受用他巧妙的讨好，手臂便尽洒了他温热的血液。魔主不禁皱眉：“扎古斯！”

“你这样的奴隶，价值实在不高。在雪庸关前就会被喂了坐骑。”凶荼满脸不耐，却还是将他在怀中放平：“张嘴，淤血得吐干净，你想被活活噎死？嘶——你真是不是来刺杀本王的？”

魔主甩了甩险些被误啃掉一块肉的手指，文华熙想说些什幺，却到底没有开口。只以湿润的眼睛无言注视着他未来的主人，随即飞快地低下了头。

“……扎古斯！”他垂下眼睫的样子很好看，魔主搂着战利品想了想：“你知不知道这个词是什幺意思？”

文华熙摇了摇头，凶荼身上的黑色大氅对他而言是难得的奢侈。即使牙关发颤地抗拒着来自陌生人的接触，身体却还是自发地软了下去，昏沉沉地融化在他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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