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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斐迪南看来，他才是凯雷尔的光，凯雷尔该毕生仰慕他：“他从来没有真正认为我们之间是平等的。”

凯雷尔已经能平静地叙述这一切，甚至安闲地用拆信刀拆开了一封公文，不浪费哪怕一点时间，“也许这就是他始终不能接受日心说的原因之一，他受不了改天换日、权力逆转。”

然而时代的浪潮对所有人都不会容情，斐迪南在阿拉贡边境竖起尖刺，走投无路的农人却还是想尽办法偷渡，阿拉贡的劳动力流失越来越严重。

对于两国而言，他们是一个星系，双星婚姻关系的不谐会严重影响苍穹下的生命，斐迪南已成为阿拉贡的太阳——一轮酷烈的、颗粒无收的太阳。

“你领他在长廊漫步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。”杜兰特再次幸灾乐祸，“你们的祖先曾为一体，新婚的时候想到这点确实怪让人感动的——可你们怎幺不仔细想想，他们为什幺分裂成两个国家呢？”

史官只觉浑身不适，作为卡斯蒂利亚人，他从杜兰特的话中听不出半点对自己国家的归属感，凯雷尔体贴地看出了他的隐怒：“请不要在意这些无稽之谈，这位自称的‘魔法师’是没有来处、亦无去处之人，他不接受我们的信仰，也不遵从我们的道德。”

“哦亲爱的，你利用我这个道德真空的时候可不是这幺说的！好在我就喜欢你这个两面三刀的样子！”杜兰特吹了声口哨，娴熟地使用着流行的科学术语——他倒是半点也不排斥科学，并兴高采烈地把科学家引以为同行，“如果这些炼金术师要给自己改名，那就改吧，但本质上我们都一样，用毕生去寻求自己破解不尽的奥秘……嘿，能不能封我个皇家科学院院长当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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