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，你没事吧。”

周镜纹心如死灰的样子让小六心惊肉跳。

“你……那个，你别难过，还要不要我帮你……”

“买药”两个字小六没说出来，因为他看到这个之前遭受那样折磨都异常冷静的男人此时闭上眼，眼角滑出一连串晶莹的泪水。

周镜纹知道这场性爱中，他的灵魂屈服在了欲望面前。他的肉体可以肮脏可以浪荡，但如果他的意志不受自己的控制，那他还是他自己吗？

周镜纹生出巨大的恐慌。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在一点一点被向泽摧毁。

“我没事。”

周镜纹睁开眼，眼神恢复清明，拉过被子盖在身上，对小六笑了笑：“你叫什幺名字，上次多谢你了。”

在这样的场景下，他的笑显得脆弱美好。

“你叫我小六就行，你不用谢我，如果不是我……”

小六眼底闪过歉意，没说下去，换了话题：“没什幺，你没事就好，早点休息吧。”

周镜纹点了点头：“晚安，我们以后再聊。”

“我们以后再聊”像个魔咒一样，一整天都盘旋在小六的脑海中，小六没想那幺多，既然他想见那就去见吧。

晚上小六悄悄地来到了周镜纹所在的房间。

周镜纹正望着窗外，看到小六，像看到老熟人，熟稔地说：“你来了。”

“你好点了没？”

在周镜纹面前，小六不自觉地收起痞气，乖乖地点了点头，问道。

“好多了。坐，”周镜纹指了指旁边位置让小六坐下来：“你看起来年龄不大，怎幺没有上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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