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。”林昭坐在画布面前对新来的模特示意。
他推开门,高直的腿修长而紧实,黑色皮鞋落在地板上,脚步从容,直直停到她面前。她擡头扫过他规矩系到脖颈处的纽扣,胸前的布料绷紧,在他的呼吸声里起伏。那人似乎很不习惯她冷淡到习以为常的态度,好像也是第一次当模特,生涩的身体,不熟练的姿势。
他似乎一无所知,查看圣经的姿势不算娴熟,翻开那本注释得密密麻麻的圣经,文字使他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迷惑。他的丰满胸脯和结实细腰把禁欲的神父装衬得充满诱惑力,令她前所未有地,切切实实地兴奋起来,她沿着他的膝盖和大腿向上摸索,他手里的圣经被她取下,随意地丢到座椅的边角处。他似乎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,薄汗从后颈处渗出来,衣服上的熏香馥郁蒸腾起来。她凑近他颈侧闻了闻香气,被麝香和檀香包裹住的烟草和皮革的味道,也许还要加上海水特有的咸湿。她凑近了他的脸,像逗弄小狗一样晃他胸前的十字架,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,或许意识到了也缺乏预演,只能呆呆地被她压在身下,不知所措地把手抵到她胸前。
林昭被他吓着了表情取悦了,俯身打量他的脸。她起身环顾一周,这里不引人注目,隔音效果也很不错。有什幺东西吸引了她,她随手捻起一根画笔,揉了揉尚且柔软的笔尖,跨步到他身边,问他今天穿了什幺。他脑子里一团乱,但仍回答了,说长袍下面只有内衣……她笑起来,栗棕色的发丝扫过他的下颚和脸颊,他觉得皮肉有些发痒,还有一些说不明白的东西在心里蠢蠢欲动。他仅存的理智或许在说画室不太适合,保持着被她圈在椅背上的姿势,最上面的盘扣被来回滚动的喉结撑得向外凸了一圈,要挣脱的手臂被她用圣带束缚到身后——也就松松绕了几圈而已。
她心情很好,甚至还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。她热情地撕扯他的盘扣,手掌在贴上他温暖到几乎发烫的胸口时,他几乎要颤抖起来。她的手掌在他蜜色的胸脯上缓慢移动,感受到这具身体随着她的动作向后退缩然后向他靠近,温顺得像耍蛇人柔软又危险的宠物。林昭低下头亲吻他,用牙齿轻咬他的嘴唇,吸吮他的唾液,用他的舌头弄出响到几乎显得下流的声音。
他被林昭弄得神魂颠倒,在接吻结束后伸出靡红的舌尖舔舐残存的齿痕,他的嘴唇很软,像林昭最爱光顾的甜品店橱窗里被精致包装的布丁,交缠的水液晕染出不规则的水迹,狭小的木制窗棂把光线分成斜的菱形格子,他的眼睛和鼻子正处在条状阴影下,像绑匪给人质绑上的布条,只有嘴唇周围处在光下,像打了聚光灯,随呼吸而微微张开,一丝两丝淫靡的银丝从唇角下坠,落到他颊边的软肉上。
他凌乱的被束缚的模样更激起林昭的欲望,林昭的手掌在他挺立的乳尖上用力地拧了一下,他立马发出混杂着痛苦与愉悦的轻哼,攥紧手上的圣带。他绷紧身子,脖颈和额角上隐约浮现跳动的青筋,小腹不自觉抽动。
放轻松,林昭低声劝诱他,用指尖搔刮粉色的肉粒,充血的乳晕使乳尖肿胀,向外探去。但接下来的刑具不是手指,而是画笔。青色的木制笔杆挑动他的下颚,她听见他新生的青色胡茬与笔身缓慢摩擦的声响,他必须要擡头才能对上林昭的视线。他深色的虹膜映出人影,模糊的光圈里林昭像一个圣女。这支画笔很快来到他的胸前,林昭一笔一划地勾勒他隐秘之地的形状,腰线和唇线,她最喜爱的两处线条,被反复涂抹,再填上色块,最后施施然涂上釉料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。他从一开始的挣扎逐渐冷静下来。现在他似乎格外平静,看向林昭的眼神也不复抵触。林昭不作他想,伸手安抚似的触摸他的额头,他看上去很脆弱,金色的睫毛扑簌,似乎眨眼就会落下一层金粉,黑色的眼睛很平静,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到她的手背和虎口上的薄薄肌肤。
“我想我不太喜欢这个姿势。”
什幺?她的眼前突然开始模糊,接着鼻尖充满醇厚的烟草气息。不知什幺时候挣脱的双手箍住她的腰身,他的吻精准地落在她濡湿的嘴唇上,年轻男人活生生的性欲迫近在她眼前,她潜意识里胆怯又渴望,攥着他的袍子。他把她按到桌子上,亲吻很快变了味道,情潮来势汹汹。别这样……他们会发现的,长时间关闭的忏悔室难免会引起怀疑,她低低地用这个拙劣的理由祈求他停下,他只是含住她的手指,一只手拉开她后背上的拉链,齿尖抵住她柔软的指腹轻咬,舌头在口腔里翻搅出啧啧的水声。她终于如愿以偿揭掉他温文尔雅的假面,然后冲她呼啸而来的,是在高楼上俯视整个水原的顾仁成。
他接着又去行进他的吻了,腕上的禁锢放松掉,遮住视线,带着陈年旧伤的肩膀也消失在视线里,腿间濡湿。顾仁成的唇从裸露的胸脯一路下行,轻轻触碰她的小腹,有点像叩门,也有点像性爱前的祷告。他冰凉的手指伸入她的丝袜,从内裤的边缘进入,指尖很快捻出稀薄绵密的汁液,在昏暗的烛光下滴到地板上,像隐秘的欲望河流,渴望另一股白色浊浪的合流。她向他打开双腿,温柔的舔舐与撕咬落在腿心,他粗重的呼吸声一下下搔刮她的耳朵,热气像乱流一样朝洞穴吹去,甜腻醉人的气息到处都是,好像打翻了一整个酒窖,满地都是恣意横流的朗姆酒,而被按倒在桌子上的她像山洞里躲藏的鹿,被小口啜饮着,这一次,无处躲藏。
他扯开宽大的袍子,近乎粗暴的扯下松松垮垮的内裤,阴茎埋进紧绷的腿缝里,粗粗磨了两下插进湿滑的穴口,阴茎撑满了整个肉道,拖着软肉往外扯又往里塞。林昭被扣住的脚踝在他手中被来回摩挲,灼热滚烫的吻从大腿一路蔓延到林昭细长的小腿,在掌心里捂热的纹身被舌头上的细小凸起挤压,包裹吸吮着好像要进他坚硬耸动的小腹。一股粘稠的靡甜汁液打到他的蜜色手臂上,他顿了顿,后背和腰间的肌肉收拢,她熟悉他向她投射的这种目光,那是在她偶然撞见的巷战里,他手指搭上枪托时的眼神。她下意识夹紧了体内的肉棒,他把她扶起来坐到两腿之间退出她的身体,牙齿拨弄她发红的耳垂,怒意正弄的肉棒沾满了淫液,高高翘起,时不时拍打在她的臀上。他黑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她的脸颊——因情欲而潮红的颊边,几缕发丝被汗打湿,像无力的小蛇攀附在上面。他挑起她垂到肩上的发丝,两根长指上很快就多了灰色的圈。他似乎发现了什幺东西,喉结上下滚动,猩红的舌头扫过平直的唇线。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终于在地上散乱的衣物里发现被袍子压住的圣带。
他从后腰的空挡里伸手去摸她的臀瓣,她硬起来的乳尖被他的胡茬蹭得很痒,于是大胆地伸出手臂搂住了对方的脖子,将自己的胸部压到他的身上——她已经不能思考在画室做爱是件大不韪的事情,褪到膝盖上方的内裤勒出两道红痕,他笑了一声,伸手挑起她内裤的系带,问绑人的感觉怎样,一边伸手狠捏了一下她红硬起来的乳头,她没躲,只是轻轻叫了声,湿热的鼻息扑在他脸上,他拍了拍她颤抖的屁股,起身走到他脱下的袍子边,弯腰捡起了带着余温的绸带。
林昭被迫仰视他的眼睛,他长而直的睫毛掩着瞳孔,令眼神看起来冷淡而逼摄。他慢条斯理地把绸带在手心里折了几折,而后落到林昭白皙的后背上,她没看见抽搐的腿根之间涌出的湿黏体液,只看见他从她荒唐的绮梦里走出来,她没听见自己喃喃叫着他的名字,只看见猎人张开嘴唇,语气里饱含着令她战栗的绝对掌控,说,准备好,我要来真的了。
左脚踝上的指痕与绸带紧密相接,另一头被他绑到椅子的边角处。他拾起那根画笔,爱抚她腰上被抓挠出来,有如刚被鞭打过的红痕。她肌理分明的腰像奶酪般动人,拱成再合适不过的弯度,胸前与椅子表面的缝隙恰好能让男人伸手亵玩。他赤裸上身,但皮鞋和西裤还没有脱下,他的打扮变得很古怪,然而青筋鼓起的手臂和深浓眉毛透出一种压迫感,不需要开口就能让她收起小心思。
她的脸颊上很快迎来软而轻盈的触感,他在描摹她的眉眼,这一刻的温柔就像是白日梦。
她鲜红的嘴唇寸寸拂过绚丽的尾羽,在每个心旌摇曳的夜晚,她都见过羽毛生出枝叶,结出苍翠欲滴的果实。她在他脸上捕捉到惊艳的神情,随后藏青色的水域欲望蒸腾,又化成隐秘郁结的雨水,他已经被雨浇透,迫不及待地褪去人皮。他细密的吻从她的额头延展到被长发掩藏的后颈,像膜拜她的身体一样。那根阴茎没进臀瓣了一个头,不住亲吻她被撑开合不拢的穴口。痒,她装作邀请的小声抱怨被他听到,于是他又想到捉弄人的办法,说她要叫几声,我们就待到多晚。他扶着阴茎进入她热而潮软的甬道,沉重饱满的阴囊压在她臀瓣上,高热的甬道里抽搐裹吸阴茎,她勉强支起身体,打开的大腿颤抖起来,她把手放到嘴边,咬住手背不让声音溢出来,于是他极富耐心地小幅抽插,每次恰好剐蹭到敏感的穴肉,堆积的快感让她分泌出一股又一股半透明的淫液,阴茎怒张着猩红的马眼小口吸吮靡甜的汁液,泡胀的青筋填平每处褶皱,茎体带出的体液在撞击下变成粉白的奶泡,被他手里的羽毛小心地勾一圈,再尽数涂抹到她敏感又脆弱的乳晕上。红肿的乳头在微凉的空气里起了反应,下身和胸前空虚的感觉烧灼她最后一根神经。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溢出娇喘,他马上以可怕的精力支配她的下体,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她的肉瓣被撞得红成一片,臀肉之间的穴眼完全无法收拢,只能在每下抽插中勉力缩紧,又马上被操开。
她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,腰腹耸动的频率越来越快,甚至咬住她的后颈插进去就不抽出来,每一下都顶得极深。我们一起,他嘶哑的声线撞击她的耳膜,这一下让她达到了高潮,他舔了舔她被汗润湿的脸颊,一股浓白的精液直直射入她身体深处。他离开她的身体,手指拨弄两片阴唇,张开的肉穴里能窥见艳红腔肉和被挤出的精液。
他抱着林昭在椅子上又坐了一会儿,然后他们再各自收拾衣服。林昭用手当作画笔描摹他的眉眼,鼻梁高耸眼眸深邃,用来当写生的人体再合适不过。
他马上从高潮后的虚无反应过来,神态专注,正襟危坐,仿佛真的变成了被她勾下神坛的神父。捉住她的手指放入自己的手心摩挲,问句后半截自动模糊成黏腻的尾音。
“新模特试用期怎样?”
他解开的扣子还没扣上,露出一截性感的锁骨。林昭没有说话,复上他的唇,盖章确认。他喃喃念着“suger”,一边又探到她的臀上。
要确认吗?他含住她的舌尖,我们有大把的时间互相“契合”
潮汐再度在她的体内冲荡,她加深了这个吻,为什幺不?
天性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