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稀罕是不可能的，要不心里大概不会这么难受。

庄宵平躺在床上，睁着眼睛，回想着他们的过往，乱麻找到线头，一点一点的理，慢慢就理顺了。

断关系，不是觉得跟他在一起浪费时间，就是怕他再图职位之便呗，工作和他，张峰越的选择不是向来明确吗？

庄宵酸涩又屈辱，一夜无眠，天边微微泛白，才扛不住疲惫睡了过去。

他不知道张峰越是什么时候走的，醒来的时候都下午了，茶几上有一张纸，上面写着赵一然的地址，还有几条简笔画的监控图。

【叫赵梵避开监控，仅此一次。】

庄宵拿着那张纸，在沙发上坐了好久，鼻腔腾上热气，眼泪啪嗒掉纸上，洇开一个圈。

干嘛啊，搞得跟失恋了一样，操。

庄宵搓搓脸，强迫自己笑出来。

赵梵拿到图纸，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，说要给他带一周早饭。

看着赵梵果断离开的背影，庄宵心里有一点点怨气，还有一点点羡慕。

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。

赵一然贩了毒还能让赵梵牵肠挂肚，他呢，不管做什么，到哪儿，努不努力，都是备选的消遣。

赵梵这一去，消失了两天。

回来的时候，形象让庄宵有点儿吃惊。

鼻青脸肿，双眼赤红，衣服脏兮兮的，汗味混着血腥味，整个人戾气很重，不知道经历了什么，早餐大概是没了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庄宵咬着烟问。

赵梵像是听不见，自顾自拿了水盆进浴室，进去半天听不见水声，估计在发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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