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梁燕被押着，跪在常命面前。

姚梁燕说：“你为什幺不杀我？”

常命说：“因为你没可能拿朕的命，所以留着又如何？”

姚梁燕擡起头说：“你看不起我？”

常命说：“朕只是相信，如果朕有任何卑劣的地方，也应该是比朕卑劣的人先死。”

常命说：“当年秦王李世民战功显赫，太子李建成忌惮，预备刺杀李世民，李世民不杀他们，自己总有可能会死，朕也一样，他不仅想杀朕，还杀死了朕的长兄，他的亲哥哥。”

常命说：“这样的人活在世上，却是朕去死，凭什幺？”

常命低头看他。

姚梁燕：“……”

姚梁燕说：“我一直希望你能看到我，我以前就是听着你的名声，但是你离我太远了。那时候，我也很小，而且我并不是什幺高贵的身份，我只是个普通老百姓，太低贱了，你不管会看谁，都不会看我，我不想投诚，因为你肯定看不起我，至少要决斗一次，看看我们的差距，想不到你已经到这种地步。”

姚梁燕说：“那时候我们死守阵线，用战友的尸体挡箭，虽然我们总是大获全胜，几十万的军队死伤几千不多，可要是轮到我们身上，我们就全死了。我本来是那不幸死伤的几千之一，我当时想，或许，我也可以说，彼可取而代之。但是……我知道，我只是自己故事里的项羽罢了，当他们没遇到你的时候，谁都是他们故事里的项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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