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国击剑总决赛的场馆里人声鼎沸，空调冷气开得很足，但叶鸣却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了蒸笼里，浑身上下都在往外冒虚汗。

刚才的小组赛第一场简直是一场灾难。对手明明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，出剑路数也并不刁钻，可叶鸣就是觉得自己手里的剑重得像铁棍。他在面罩后面大口喘气，视线模糊，脚步虚浮，最后仅仅是以一剑的微弱优势险胜。

下场的时候，他不敢看教练席。摘下面罩的那一刻，周围嘈杂的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进耳朵里。

“那个就是叶鸣？夺冠大热门？怎幺打成这个鸟样。”

“听说他是周驰带出来的，看来也不过如此嘛。”

“周驰自己都不敢复出，带个徒弟也是软脚虾。”

他没去休息区，而是抓着毛巾，低着头快步冲向了场馆角落的走廊深处。

他在颤抖。不是因为冷，也不是因为累，而是因为那种无法控制肌肉的恐惧感。手指还在不自觉地抽搐，连握紧拳头都费劲。

叶鸣躲进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，背靠着冰凉的墙壁，试图深呼吸来平复心跳。没用。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，撞得胸腔生疼。他闭上眼，脑子里全是刚才差点被刺中的画面，还有周驰一直没有公布复出的消息所带来的巨大压力。

如果不赢……如果输了……

这种焦虑让他感到窒息。他需要发泄，需要一点强烈的刺激来把自己从这种失控的状态里拉回来。叶鸣左右看了看，确定没人，颤抖着手伸进了击剑服厚重的裤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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