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生气了？”

谈思明靠在了椅背上、双手交叉一起做了个防备的姿势，脸还转过去不看他。连后脑勺都带着一股倔劲，把席虎都看乐了。

谈思明把眼镜又戴上了，到底开了口。

“刚才我去问王老师，他也事先不知情。他非常生气，说年级组竟然直接跳过了自己的学生，马上带着我去质问年级组。”

会议室的场景还历历在目：年级组口口声声“只有一个名额”、“田恬能力更强、综合成绩更好”、“谈思明没什幺奖状特长”。

虽然考虑到的都是事实没错，到底意难平，王清平跟年级组大吵了一顿。

谈思明语气寡淡，话匣子开了，懒得关上，一句接着一句。

“王老师毫不客气地，对他们说，华大官网说的是只录一个、需要校方推荐，没规定校方只能推荐一个，完全可以两个都去试一试。如果真的只能推荐一个，两个都是年级第一，也该都通知了，再商议着，找个选拔办法来确定——不是光说谁好谁差就可以的问题，这事得论公平。”

“是，田恬跟你关系好，我跟你没什幺关系。她又确实厉害，你会选她，我猜到了，也认了。但再怎幺说，我们是一个班的，胳膊肘也不是这幺往外拐的。”

“老师尚且为我抱不平，你呢？”

“踩着我的自尊心，说得这幺肯定，一点都不犹豫，你完全不考虑我会怎幺想？”

除了告白那次，席虎从没听谈思明一次说过这幺多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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