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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应当做第一个吻他的人。”

恶魔齿关紧咬：“然而一个恶魔，交易了‘死亡’的恶魔，怎能妄想用死亡来证明爱？”

如果他吻上凯雷尔的唇，赫卡忒女神只会嘲笑他，他不可能死去，爱也随之成了笑话。

“我替这桩闹剧收了场，我修补了阿拉贡国王漏着大洞的胸膛，你可以指责我破坏了一桩爱情悲剧的庄严，也可以称赞我避免了一场战争，恶魔永远为人类服务，不用客气！”

杜兰特自嘲地屈膝弓臂，弄臣在行礼。

生命是一只注满葡萄酒的金杯，你会先尝到甘甜，而后是苦涩和晕眩，但如果不饮空金杯，你永远不能得知最后一滴是苦是甜。

杜兰特享受金杯永不空的富足，但这富足的代价是他不能和任何人建立羁绊，恶魔和责任是一组不相容的反义词。

命运无声地嘲弄他：你要自由地追逐欲望？好啊，你真正渴望的一切，都将在永生中落空。

凯雷尔不理解他的执念：“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，这世上不乏美貌有趣的男男女女，你总会找到下一个目标。”

恶魔焦躁地磨蹭着犬牙——吃到了，但没吃饱，凯雷尔是一个谜，他不可能感到餍足。

斐迪南死后，他更为急切地蛊惑凯雷尔：“难道你不想听后世传颂你的功绩？看着凯瑟琳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女王，看着更多不可思议的理论和发明问世？我向你保证，接下来的五个世纪内，人类都不会使你感到无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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