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宝宝，真的不行吗？”

姜净渡把下巴轻轻搁在苏南肩膀上，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畔，连问句都带着点黏糊糊的执拗，不死心地又重复了一遍。

苏南咬了一口煎饼继续嚼，含混地应了声“唔行”，眉头还轻轻蹙了下，目光没有离开手上的化学必备知识点手册。

“啊——”姜净渡哀叹一声，松开他往后倒在凉亭的柱子上，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。

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，在地上落下大小不一的光斑，不远处就是操场，奔跑的脚步声、篮球撞击地面的“砰砰”声，还有此起彼伏的笑声，裹着风飘了过来。

高三的每一节体育课都格外珍贵，可以短暂地卸下学习的重负，让紧绷的神经阀门稍稍放松。

但对苏南而言，只是换了个地方安静看书罢了。

他的成绩还不错，最近的全市二次联考又进步了好几个名次，但要和姜净渡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。

去什幺样的大学、念什幺样的专业？之前苏南对这两个问题是模糊的。

高二时，老师让他们写下目标大学用来激励自己，其他同学纷纷提笔落字，他却握着笔发愣，目光在教室里漫无目的地扫。

回头视线对上了最后一排的姜净渡，对方早早就写完了，靠在椅背上，双手悠闲地交叉抱在胸前，好似一直在盯着他。

在苏南的目光下，姜净渡嘴唇轻轻动了动，无声说了什幺。

他听不见，瞧着那模糊的嘴型，皱了皱眉，下意识以为他是在骂自己，便立即狠狠瞪了一眼姜净渡，扭头转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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